阿桑/San/Venie

White Line OF Defence 白色防线-1.2

AXIS POWER OF HETALIA•USK




退役美/军/军/械设计师x英/国/空/军




没有孤独与二次伤害的第七座安全岛




·ATTENTION:




参考战争背景:1941-1942年第二次世界大战(WW2)期间美/英/联/军/空/袭德/国,美/军于日间进行轰炸,而英/军于夜间进行地毯式轰炸,企图逼迫德/军投降                             




年龄与原著有出入                        




伤势、流血、爆破场面及捏造岛屿和事件的描写




·STATEMENT:本文情节内容纯属捏造,与一切现实人物、团体、组织、国家及历史无关                     




·REFERENCE:纪录片:《二战全彩实录》




No Mention                   
                                                                                                             




-1-





    阿尔弗雷德左手捏着一支焦油味极重的劣质香烟,右手拿着墨绿色的铁制水瓶,一股又一股地向他正前方看起来像被坦克碾压过后一团糟的花圃浇水。他看着这泛着灰的土壤几乎要将他青钝色的花根泡烂,他蹲下来无奈地拾起垂落的滚满湿土的青色花苞,振臂扬手将它们抛进了不远处的海洼上。一层银色的海浪将花苞吞噬后扑来一阵咸腥味,这片能及视野极广的绀色海面上没有一只候鸟,阿尔推了推他那副铜框的眼镜,看了一眼他在砂砾上立起的桦色风向标。    




 




他想他要暂时放弃和另外一种生命共同生的念头,他穿过腿边的铁网背对窗户坐下,看着白绿色石地板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和石纹重叠的样子,如海一般的水色眼眸深深地了下去,他几乎要睡去,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烟卷早已自灭,断续地吞吐着狭长而污浊的细烟。阿尔仿佛看见了那熟悉的狭窄视野,透过粘有沙土的防风镜片,他能看到低空之下的金色沙漠以及喷气飞机滑翔而过的影子。热带烈阳包裹着覆在皮质飞行帽下的脸颊,腥臭汗水折射出的光模糊了他的视线,翻滚的热浪融化了他手指之下的操控板,眼看着机翼的影子几乎要裂成碎片,阿尔被一阵巨响惊醒。   




 




他似乎有一个世纪没有听见过这种震耳欲聋的沉重撞击声,他猛地站了起来,看见住在石钟教堂里的老妇人安德沃*太太惊慌地跑了出来。  




 




“阿尔弗!!噢…天呐…”,石顶的彩窗玻璃之后腾起一窜又一窜的混沌浓烟,似乎要吞没掉那个倒霉的白色短十字。  




 




 “…别担心……卡罗,我去看看。”阿尔弗雷德木纳地看着那窜烟尘,心想着自己心中竟没有一点点的感觉。他无意识地带上了这座安全岛上仅存少数的其中一支旧式长猎枪,上前拍了拍安德沃太太颤抖的肩膀,示意她先躲回屋里。  




 




他绕过白色的瓦房和断裂的墙根,一股腥臭的铁锈味海潮一般地扑来,令他却步,瞬时一幕幕毁灭性的画面涌上他视线,像是烧出粉尘的拇指、像是火丛间被血液浸得再也睁不开的右眼。忍住泛浮上来的呕吐感,他深吸了一口气拐向后滩。  




 




一个不能再熟悉的画面,他看到苟延馋喘出浓重机油味烟簇的前扇叶,银灰色的机身被燃出焦黑的锈色与橙红的灼铁色,破碎不堪的挡风玻璃上挂满了星点的血迹,几乎断剩一半的右侧机翼安静地浸泡在灰蓝色的浅水中,半固的空气似乎要将水蒸气与电线路的焦灼味一起发酵,他感到这静得像一幅他驻足观望过无数遍的画。阿尔认出这似乎是R/A/F*改装过的出自自己的战机,意识到下一刻或许会发生什么,他快步小跑了过去。   




 




“……”




 




他深吸一口气企图将扼在喉间的复杂情绪咽下去,抬手用枪柄砸开了机舱,一股呛鼻的烟尘混着令人却步的腥锈味扑面而来。他认出侧倚在断裂的座椅之下战士的制服,这位随战军械师本应给予一起冰冷器械生命的双手已经被破碎玻璃穿刺得血肉模糊,土黄色的背腰带连着腰包撕裂,沥青色的铁质头盔盖住了他惨白皲裂的上唇。阿尔颤抖的指尖伸向他干裂的颈侧,他愣了一愣,一遍又一遍地抬起右手摸他手腕内侧,甚至将耳朵凑上他胸前,然而终究没能听到渴望能够听到的声音。阿尔心中一阵绞痛,他摘下眼镜并轻轻将战士的苍白的手安放在他左胸前的染了血的勋章上。




 




绝望地站起身后他注意到他发现翻转的驾驶座椅底下有一只赭石色的军靴,于是急忙推开那破烂不堪的座椅,似乎是主飞行员。阳光向机舱内投入几束微弱的光将尘埃折射地闪闪发光,在飞行员同样浅金色的头发和睫毛周围打转,尽管他的生命迹象正如他胸口起伏程度一样微弱,但此刻他正如睡着一般安静平和。阿尔弗雷德小心为他折断穿刺入他大腿数厘米的从战机上方摔入的锋利风叶,一边脱下上衣给他擦去溢出来的血。




 




“嘿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回答他的只有细微的哼吟,“先生?长官?感觉疼吗?”飞行员皱起了眉头,汗液几乎要渗入他眼睛里,他细薄的双唇微微张开细微地喘着气,但始终没有醒来的趋势。阿尔让他从背后伏在自己身上,直起腰后将他背了起来,并将战机的残骸以及那位军械师的遗体一并从细砂滩旁一点一点推进海里,阿尔看着海水将机身一寸一寸吞没,感觉像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沉葬下去一般,直至淹没。




浅浪浸湿了他的裤脚,他背过身去,托起背上的人的腿,一步一步沿着来时的脚印艰难行走着。






 
* 卡罗琳·安德沃:Caroline·Andover,第七安全岛(捏造)收容管理者,其夫作为军/方接线员被俘虏不幸丧生,三位儿子中长子为R/N上校,次子曾与阿尔弗雷德共事,幺子为R/A/F中尉于1941年夜间轰炸任务中牺牲




R/A/F,R/N:请使用搜索引擎
 




-2-






  亚瑟·柯克兰少尉从一阵漩涡般的混沌中醒来,他的意识像被丢进深渊,猜测自己是否早已灵肉分离,而一阵湿润的冷风窜进了他的大脑,使他被一把从他几乎放弃挣扎的思绪泥沼中拉了出来。
  他终于将铅一般重的眼皮抬了起来,却绝望地发现眼前一片昏暗。持续不断涌来的潮湿空气使他很想咳嗽,但他感到胸腔一阵闭塞,亚瑟十分熟悉这种感觉,甚至能猜出肋骨断了几根,他知道如果现在猛地直起身子一定会有一种断骨顶出皮肉的感觉,为此他早已吃过足够的苦头。更糟糕的是,他发觉自己的右脚根本无法动弹,但却毫无知觉。奇异的血液流动方式使他顿生百感,他想自己是否早已被敌军俘虏经过拷打酷刑后晕了过去,醒来后毫无记忆而且还失去了一条腿;或者他是经历了某次倒霉的飞行任务,医务队把自己半生不死的命捡了回来等死…等等…飞行任务…?

  “唔!!”亚瑟突然想起了他能片段辨认的场景,反转扭曲的夜空上赭红的积云,半空中大片散落的银色铝箔片*,尖叫着的急速坠落警报,还有…他看见霍瑞斯*在他面前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吐血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操纵杆,他自己急促的和对讲耳机在嚷着什么,然后一片断裂的机翼同时砸向自己和阿斯图德*…之后一阵刺痛钻进了他的心脏。

  “先生!?嘿!!你感觉怎么样了!听得见我说话吗?”




 




一声又一声的叫唤逐渐清晰,亚瑟顿时间清醒过来,他用余光辨认出不断给自己灌冷风的无窗口,他推测自己身处夜晚的岛屿,只是他无法看清一直用力把企图从床上坐起的自己按回去的人的脸,他霎时间警惕起来,小心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似乎还有些飘忽:“你是谁?”




  “老兄,无论你多想回到你的部队,但我想你现在根本不能坐起来!我可不想给你擦了一晚汗和血还要被你用枪指着…”
 




  “什么…?!”亚瑟焦躁起来,艰难地喘着气,“我…你…”
  
    对面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用一种抬易碎品的力气双手绕过自己腋下扶起,然后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垫子放在了腰后,虽然这个姿势非常不适,但总比失去广阔视野的好。虽然感觉似乎被陌生的人冒犯,但或许是他让自己捡回一条命,所以他决定暂时撤走这个想法。
 
  “……”对方沉默了一会,亚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看到他转身到墙角边扯动了一个类似发动机的把手,顿时光亮充斥了这个狭小的房间,虽然光线比较淡弱,但还是让他产生了足够的排斥反应,那个人一直等到自己能够顺利地睁开眼睛才开口,




 




“嗯…感觉好些了吗”

  亚瑟终于看清对方的脸,干净年轻,有着与自己相似的发色还有一双湛蓝的眼睛,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对方还挺明显的口音突然恍然大悟:“你是友军吗?”

  对方愣了好一会,声音有些干涩:“噢…我已经不是军人了。”

  已经?亚瑟皱了皱眉,感觉自己不应该先纠结这个问题,但他尴尬而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嗯…我…”

  “呃…你已经昏迷了一天半了……我在后边的海滨旁找到你,你似乎遭到空难,你还记得吗?天呐你伤得可真重,我都在想,一个那么纤细的人,怎么会流出这么多血…”他的神情终于露出了一点与他面貌相符的东西,“你在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大喊大叫…”




“噢…很抱歉”亚瑟感到难为情,他尽力地调整着还未完全对焦的视线,不出所料地发现自己的右腿被棉白色的纱布裹得严严实实,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昏迷了接近两天,期间身边发生的变化他浑然不知醒来时却安然无恙并接受了救治和护理,就像擦过地狱门前的幸运生命与世界脱轨了一小段时间一般,时间仍在转,而他正好从脱轨的同一处重新接轨,所处的时空相去甚远。于是他尝试向面前这位在他接轨时掉落时接住他的先生了解状况,他看了看包裹手法干净整齐的纱布,“请问…你是医护人员吗?”




 




蓝眼睛的小伙子抿了抿嘴,“很遗憾,我的双手从来都不是为了救死扶伤,这里是英/属第七安全岛,我想你或许是英/国/空/军,你大概了解这里的地理位置,所以不用担心,临时医疗队是长期驻扎在这里的,虽然,这个岛上的人都不是战士就是了。”




 




回答刚好能够回答道自己的疑问点,亚瑟感觉稍微舒心了一点,只不过…..“我想知道其他的飞行员……他们在……”




“……”,亚瑟看见对方突然沉下了澄澈的双眼,沉默了好一阵干涩地说,“抱歉……如果是那位军械师的话,我将他与战损的战机一并葬入海里了,他是一位忠诚的战士,但由于海岛的条件,我无法体面地安葬他…”




亚瑟眼前一黑,感到翻涌的胃部酸液几乎要灼烧他哽咽的喉管,他痛苦却释然的闭上了眼睛,“那么霍瑞斯…我是说,另外一位飞行员,他…”




“我并没有找到其他人,除了你和那位军械师…”“阿斯图德,他叫阿斯图德,他很优秀。”“……或许那位霍瑞斯战士,在坠落途中成功逃生了,或许…..”对面的人大概是看到亚瑟苍白得过分的脸庞,没有忍心再乐观地猜测下去。




 




“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人小声地打破了沉静,“虽然这里供需不足,但是我可以照看你,直到你完全恢复你可以先留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叫我的名字就好。”




亚瑟缓缓睁开眼睛,颤微的沙金色睫毛下湖水一般的绿色眼眸安静地注视着对面被灯管映得面容温和的人,他感到一阵酸涩。




 




“谢谢你。我叫亚瑟·柯克兰。”




 




 




*铝箔片:二战时英/军在夜晚地毯式轰炸德/国主线城市,用于反雷达侦察的手段,时称为“窗口”
   霍瑞斯:Horace,亚瑟的辅助飞行员
   阿斯图德:Astrud,随军军械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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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好久不见,这次是战争相关的脑洞,两个受到了巨大战争创伤的人在避难安全岛共同生活过程中,互相理解对方的过去并相互依偎着安抚对方的心结这样的故事。具体来说是看完纪录片的联想产物,结果越想越多越来越沉重,心思着一个又美又感人的故事,构思了太久结果被我拖到现在,接下来就是同居日常了(x








2016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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